《嫡長女她擺爛了》第9章

更何況他談吐優雅,眉眼溫柔,又文武雙全。

今日同桂兒會過一面,桂兒的偏心從嘴上就已經出來的。

肖二郎,肖大公子。

我想想,便忍不住失笑,只覺得這肖成業也夠慘的。有個這樣拔尖的弟弟,無怪他年年抱怨自己平白被擋了許多桃花,婚事都不好許。

他自己都時常抱怨那些個與他相交的姑娘個個心懷不軌,全是奔著嫁他弟弟來的。

這話多少是帶著打趣在其間,肖成業自身亦是人中俊杰,前些年已經繼承了肖氏的產業,這些年來帶著肖家的商隊往返于上京和西北,很是做成幾筆大單子。

肖家雖是商戶,如今可算得上是上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闊綽。

肖成業志在四方,每年帶著商隊往來于京中和西北,一年在家中待不到兩個月。

回回媒人給他說了姑娘連面都來不及見上一見,他人就已經又牽著駱駝運著貨物走在西北的黃沙中。

再回來時,人姑娘早就已成了他人婦。

肖成業自己倒是不關心,回回都自嘲打趣道:「這是天意要肖某去多賺些錢來,不娶妻子還少去許多開銷的地方。」

小丫頭們在私下里嘀咕他鐵公雞。

可是我回回托肖成業送往印泥去西域售賣,賺回來的銀兩卻是一筆不少送回到我手上。

他托人跟我講,那些西域國度里王公貴族們很是驚艷于我制泥的精細。

有些小點的國家,更是將每年幾盒的藕絲印泥當做王室專用。

畢竟是一年需要用上兩百來天才能磨出兩盒來的印泥,其質地自然上品。

而我院子里的人多,小丫頭們跟著我年年守著院子里的大荷塘摘絲磨泥。

這也是從前父親往家里貼得俸祿不多,我卻能勉強養起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還能從自己嘴里省出些替弟弟們打點仕途的原因。

肖成業在西域用十幾盒印泥能換許多金器瑪瑙回來,回到上京之后,便立刻在肖家的鋪子里掛好,用最得利的價錢售出后方才托人送來我這里。

辦事之妥帖守信,足見其人品。

如今他又托肖二給我捎了話,說商隊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京,他知曉我病了,想必需要打點的地方也多,便提前讓肖二帶了我那份的收益回京。

肖二明日在家中點好賬就來給我送現銀,這回便當是肖家出錢先將那些珍器們買了下來。

末了,他又托肖二問我,聽聞我病得很重,屆時他回來能否允許他登門探病?

我笑笑,往年我托肖成業售貨往往要過好幾人的手,他知曉我怕府中弟妹知道了我有生財的法子后更加揮霍無度,總是幫我掩藏得很好。

我和他之間,連面都不曾見過幾回,我自問同他交情深不到這個地步。

如今肖大這樣一問,很難讓人不去想他是起了別的心思。

10.

肖縱是個貼心的人。

知道肖家明面同我沒聯系,貿然登門不合時宜,便先讓小差給我遞了帖,定在肖家的酒樓相見。

畢竟是給我送錢來的,我怎麼也該殷勤些。

可惜我如今不能出門,府里數十雙眼睛盯我得緊,只待我稍能走動,便將這一大家子的爛攤子事塞回我手里。

我托桂兒去回了話,就說聽聞西域那邊有許多實用的藥材,想求一個價錢得宜的拿來溫養身子。

肖縱當日下午便帶著禮物登門,我去迎他,路過池塘時正撞見劉鄺知在和母親爭吵。

他說:「當初將大哥送去蘇丞相門下,起手就是五千兩白銀,母親對他就是舍得,如今對我就是舍不得了?」

他容色陰郁,見母親不言,越發不滿,上前欺近一步,惡狠狠地開口:「聽說連二哥那樣荒唐不經事的,母親都替他打點好了去處,只待半年后便離家,母親說沒錢,那這錢又是哪來的?」

這我倒替她覺得冤枉起來,劉錦州的事先前我就聽說了,全是父親一手打點,母親是真沒那個本事。而眼下,母親只能望著劉鄺知說不出話,只是流著淚,神情越發委頓起來。

父親如今總不著家,回家也是匆匆待上一會便離開。母親如今想同他開口都難,況且哪怕她是一介婦人如今也感受到了,當下許多雙眼睛正盯著太師府。

她又如何敢放縱劉鄺知再亂來。

正逢劉鄺知恰好瞄見了在旁的我,朝我陰惻惻看來一眼,便要離去,母親又連忙去追。

我見他們是走正門,故意落后他們些腳程,遠遠的,又見到劉婉晴從門外回來。

她看起來心情不錯,同懷里捧了許多禮物的霜兒有說有笑。

劉鄺知一眼便掃見了霜兒懷里那些東西,登時又朝母親發起火來:「你說家中無銀錢,那她那些東西又是哪來的?」

母親說不上來,隨即想到了什麼,朝著劉婉晴痛聲呵斥過去:「冤家,你又拿蕭家東西了?你還未出閣,這樣日后到了婆家如何能被人看得起?況且如今你父親在朝中被人盯得緊,你又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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