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擺爛了》第21章

但有人縱火到了西陵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娘娘要立刻擺駕回宮。

臨別時,她將我叫到了跟前,如母親般溫柔輕撫過我的發頂,輕聲開口:「好孩子,這些日子來,你的表現本宮記在心中,你有所求,告訴本宮好嗎?」

我一時間眼眶變得濕熱,一開始我是存了獻殷勤的心思,可之后卻是因為真心欽佩娘娘,愿意同她一起為百姓出力。

到現在娘娘同我說,她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原來,即便不去刻意表現和爭取,付出的努力也是可以被看到的。

我忍住有些酸澀的呼吸,在娘娘面前再度跪倒,請求娘娘為我與肖成業賜婚。

「本宮答應你。」娘娘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擺駕還朝了,那災民也被一并帶走后。

娘娘離開后,我依舊不敢憊懶,每日潛心禮佛,只愿佛祖能感知到我心中誠意,結束這連月來的旱情,讓那些顛沛流離的百姓們有家可歸。

蓉兒同我來信,說肖成業在京中組織了義捐,帶著肖家的商隊親自去了趟黃州救濟。小丫頭們都紛紛捐了款,連那個混不吝的劉錦州都將自己半年的月例全捐了出來,總算有點擔當的模樣了。

肖成業在黃州時見到了很多事情,回來的路上便出了意外,雖然僥幸撿回一條命,但受傷頗重,怕是今年都不能夠再外出了。

隨后肖成業的信也到了,跟我說蓉兒講的話都是在逗我玩,要我莫當真。

我將那兩封信捏在手中看了又看,心頭有些發酸,最后翻出我在包裹中的盒子,珍而重之地將它們收藏好。

17.

從那之后,肖成業便時不時給我來信。

肖成業有錢,能買到大多數人不能知道的信息。上京中發生的事,幾乎是由他一樣不漏地轉述給我。

從他的信中,我得知了劉家如今和蘇家成了干親,劉懷光做了蘇丞相的侄子的結義兄弟。

父親終究還是搭上了蘇家這一艘大船,這也是必然之事,從他當初被圣人敲打過后仍舊一心想要將我送入丞相府中時我便明白,他早已和蘇家有了更深的利益捆綁。

劉家一時間在上京城中炙手可熱,劉婉晴和蕭流的親事也再度穩定下來。

人人都羨艷太師府,既得圣心,又有蘇丞相蔭蔽。

劉錦州卻在這個時候,選擇在一個夜中,收拾了行李從劉府側門悄然離去。

他給母親留了告別信,在信中說他要去往邊塞從軍,前半生中他做盡混蛋事,又是個懦夫品性,連長姐這樣的女子都不如,簡直枉為男兒。而今他要離開父親為他安排好的前程,親自去找尋此生想要追尋的東西。

母親捧著信哭了很久,她在家中日夜掛心劉錦州,生怕他在邊疆遭逢不測,一時間人都蒼老了許多。

而劉懷光正是得意時,他在蘇丞相身邊辦事,被周圍人吹捧得不知天高地厚。

相比之下,劉鄺知卻是徹底被忽視了,肖成業的人留意到他與父親的政敵們過從甚密,想必是想要用一種新奇的法子引起父親的注意。

等入秋后,氣候終于轉涼,上京城中迎來了久違的大雨。

而自黃州微服私訪歸來的圣人也帶著滿腔的憤怒回到了宮中,一口氣處理了許多人,可那些人不過是些嘍啰與替死鬼。

到這里,我便忍不住好奇了,回信問肖成業,你又如何得知那些人不是真正的主謀。

肖成業這一次的回信很簡潔,也很沉重,他說:「因為我到過那里。」

肖成業是商人,懂得審時度勢,趨利避害。自他回到上京之后,便一直是沉默著的,這也讓他保全住了性命,后續沒有受到更多傷害。

我憂心肖成業,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倒是聽說蕭老夫人被我和劉婉晴兩個人耗她兒子耗得晦氣了,一直催促著劉婉晴過門。

可是長女未嫁,劉婉晴又如何能夠與蕭流成婚?

或許是得了娘娘的許諾,肖成業在信中大膽起來了許多,這是他第一次直白同我說著情話:「敢問劉大姑娘何日能入我肖家大門。」

我還沒來得及回信,就讓一邊探頭探腦地宋如織奪過了筆,沒好氣地幾筆回到:「等雞啄完了米山,狗舔完了面,燭火燒斷了鐵鏈再說。」

宋如織得意洋洋地替我將信回了,這一次肖成業的回信更快,他是知道我的筆跡的,這次的回信里的話是直接對著宋如織說的:「某族中飼犬三百只,雞五萬只,冶鐵廬不知凡幾。只要劉大姑娘點頭,十座米山面山也不過瞬息之事。」

這可把宋如織臉都氣綠了,直接纏上我手臂一個勁地生悶氣:「有錢又如何,他又不能立刻像我這樣抱著你。」

我被這丫頭層出不窮的怪操作搞得哭笑不得。

等到了冬日,寺中清寒起來,京中的炭火還沒送過來。

縱使大家都將冬衣穿在了身上,總還是都覺得有些難熬的。

也是在這時,清冷偏僻的寺外忽然響起了賣炭的吆喝聲,我們一股腦地跑出去看,遠遠的,卻見著肖家商隊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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